第七章 (第4/5页)

在这样的夜里，陪他熬过无数次的焦虑。

    她总会端来一杯热茶，笑着说：「别皱眉，这样会老得快。」

    那时的他只是笑，没想到有一天，她真的会不在。

    ——而他，竟没有挽留。

    重逢那天的画面还在眼前。

    她站在雨里，整个城市都灰蒙蒙的，只有她的眼神，清澈又冷静。

    那样的平静，让他b任何一次争吵都更害怕。

    「我去了，只是你走得太早。」

   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语气很轻，却像一把刀割开所有回忆。

    他从未觉得自己这麽狼狈。

    那时他离开，是因为事业、因为责任、因为他以为Ai能等。

    可他错了——

    Ai最怕的，就是「以为来得及」。

    他起身走到窗边，夜sE深得几乎要吞噬整个城市。

    风里有雨的味道，还有淡淡的桂花香。

    那是秋天的气息——她最喜欢的季节。

    他低声喃喃：「你是不是也还没睡？」

    声音太轻，像是怕惊扰了谁，也像在对空气忏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