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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24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祁染理解他的痛苦,可这理解不是感同身受。祁染只是因为爱他而安慰他,劝解他,希望他不要自责,不要痛苦。    “你是军人,”祁染说,“你只是接受命令,即使你抗命,还有另一个人执行,这过错并不在你。”    在他们上一次争吵时,祁染就说过这句话——“军人当然要服从命令”。    过去的炸弹又爆了一次,钟长诀只能苦笑:“这确实是最好的借口。”    执行命令,对于军人来说,就好像程序执行指令,不必思考,不必质疑。    它是枷锁,也是托词。有了它,一切责任都可以推卸。    我是军人,我服从命令,要屠杀的不是我,是上司,是政府。    我没有错。    古往今来的大屠杀,就是如此轻易地发生了。    可是……    “发布命令的不是我,但接受命令的是我,”钟长诀说,“我可以选择不接受的。以往那些人,都可以选择不接受的。”    “战时抗命,那是叛国罪,就算不枪决,前途也完了,”祁染说,“谁愿意为了保护敌国的民众,葬送自己的人生?”    “可你仍然有选择,”钟长诀说,“如果选择放弃人性,遵从命令,就不要把过错推到军队,推到上司,推到政府身上。承认自己是屠夫,这是最起码的道德底线。”    祁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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