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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诱宦 第96节  (第11/11页)
芷秋柔情蜜意地嗔他一眼,“我怎么觉着你在挖苦我?”    陆瞻怡然笑起来,四目正缱绻,却见云禾遽然冒出来,因问陆瞻:“姐夫,你办案子这么些年,晓不晓得什么杀了人又不叫人查出来的法子?”    “你要杀谁?”    “啊?没谁。”云禾一阵心虚,转眼别处,只见柳花十里,正途径一座村落。    芷秋瞥她一眼,扭过去对着陆瞻旖旎一笑,“杀‘没良心’的方文濡,她昨夜哭了一夜,就惦记着这个事情,到五更天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子,梦里还骂他‘挨千刀’的。晨起又说替他掉了那么些眼泪,还竖了牌位,不杀了他岂不是白费从前那些功夫?因此发了狠要方大人的命。”    陆瞻像被大江大河荡污涤垢,心内轻松起来,两个胳膊肘怡然地搭在分开的膝盖上,“你要真想杀了他,我替你去办,回头进了京,进诏狱前我就将这个事儿安排妥帖了,你看怎么样?”    “别别、”云禾忙慌慌走到跟前来,一时又抹不开面,“还是我亲自杀的好,不劳烦姐夫……”    二人均以笑眼睇来,轻易揭穿了云禾的口是心非,她臊了,忙不迭地将谈锋转过,“姐夫,昨夜我同姐讲过了,她有没有对你说?”    “说什么?”    她鬼祟地凑将过去,两个眼将前头差役紧盯着,“我从沈从之家里抄来些东西,多是他与他父亲的来往信函,还有当初邸报上诋毁你的布告草稿。本来是还有他与宁波市舶司一个叫苗全的信函,叫暗中害文哥哥的,但眼下文哥哥既没死,大约也没用了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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